也不等秦相离回答便自顾自的拿起来喝了。
秦相离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是有些审视的看了一会。
许双柳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颊好奇的问:“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东西?”
秦相离错开目光,抬手又给她倒了一杯暖茶,没回答她的话,只道:“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煮些姜茶来,等会你喝一些。”
顿了顿又风马牛不相及的“嗯”了一声,淡淡道:“今日公务不忙。”
天知道丞相问斩,相位空缺的时候,有多少公文要处理,秦相离硬生生的把公务都丢在一边,只上了半天便回了府。
“你……可还好?”他有些不自在的问。
许双柳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惨淡的笑道:“没什么不好,但也谈不上开心。”
她原本以为扳倒许昊志这日一定会高兴的欢呼起来,奈何自己想差了。
这种感觉谈不上有开心或者悲伤的情绪,只是有些怅然。
秦相离看着窗外,似是不经意的道:“许昊志作恶多端为官不正,为父不慈,早晚都会有这一日,就算侥幸逃脱一命,以后于百姓也是祸非福。”
许双柳望着他,舔了舔嘴角,明明是宽慰人的心意却被他说的别别扭扭讲起了大道理。
她失笑道:“秦相离,你都是这么安慰人的?”
秦相离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本王并无安慰你之意,只是说事实罢了。”
许双柳耸了耸肩,“事实就是我失去了父亲。”
秦相离转过头来看着她,有些急切的道:“那样的父亲要来何用?难道你忘了他一次次的给你下毒,一次次的害你?你若还有丁点为自己考虑就不该为他伤心。”
许双柳深深的望着他,抿了抿唇道:“你急什么?”
秦相离呼吸一顿,随即云淡风轻的道:“本王有什么可急的,不过是提醒你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是最愚蠢的事。”
他低头啜了口茶又道:“我只是担心你为了这个可有可无的父亲难过的伤了身子,你本来就憔悴了许多,若再病了,又要给本王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