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柳却冷淡的看向了六毛子。
“你是忘了你们二当家的嘴了吧?”她扫了一圈土匪圈子,悠悠道:“怎么,你们二当家留在寨子里养伤,不敢下来了吗?”
毛六子一蹦三尺高的冲到队伍前面,扯着嗓子骂道:“臭娘们,把你的臭嘴给老子放干净点,别以为自己带的什么皇家镖局就耀武扬威的,告诉你,老子连郡王的车队都劫过,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上不了台面的破烂货,也敢在我们大当家面前嘚瑟,小心我们大当家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的都揪下来当夜壶!”
许双柳眉心一跳,却没说话。
队伍中不知道谁,抽出背后的箭,张弓一射,夹着强劲的力道直冲毛六子的脑门。
箭羽的嗡名声裹挟着风声,似是凌厉的玄雷般猛冲而去,却在马上要钉进毛六子天灵盖的瞬间,被横劈过来的断成两节。
毛六子吓得当场愣住,似石化了般一动都不敢动。
大当家的淡然的收回刀,终于开了口,“上回我们已经放了你们一马,让你们跑了,这回又来伤我二当家,那就把命留在这吧。”
许双柳不怒反笑,心里对这个年少的大当家泛起欣赏之意。
点头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打之前我想跟大当家的打个赌,不知道你敢不敢。”
大当家的皱起眉,他恐怕在当山寨头子的这么多年里还从未碰到过劫道的时候有人讲条件的。
“你想赌什么?”
许双柳道:“若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忽然改了最初的想法,忽然不舍得把整个山寨铲平了。
大当家眉头皱的更紧了,半晌道:“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跟你赌?”
许双柳耸了耸肩,“那么你就是怕咯?不敢赌对不对?”
说着,便亮开嗓子对山匪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大当家,没种的很,连个赌都不敢打。”
大当家脸色又阴沉几分,声音毫无起伏的道:“在我手下就没有过活口,我凭什么跟个死人打赌?!是骡子是马,打完再说,只要你那时候还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