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个,许双柳便不免担心起来,“能不能顺利出来还是两说,我看小皇帝把挽情的‘尸体’看的极严,你们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她带出来?”

秦相离靠到椅背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道:“唯一的机会便是封棺之前更衣的时候,锦绣宫已经安排好了人,届时会在里面安排,你不要担心。”

许双柳叹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怎么能不担心呢,她这是诈死,若是别的也还好说,没走成还有个说辞,可现下若是诈尸可就好笑了,到时候会牵连多少人,我简直都不敢想。”

秦相离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有我在你怕什么?放心吧,这计划已经前后琢磨了这么久,不会有事的。”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木盒道:“那纸条打开看看吧,看情妃跟你说了什么。”

“你也别叫她情妃了,人都已经跑出去了,省的以后说漏了嘴。”

她一边吐槽一边打开小纸条。

秦相离闷笑两声,没有反驳,他发现自从跟许双柳对上,自己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好,有时候自己都惊讶什么时候自己成了温吞君子了。

许双柳轻声念着纸条上的字。

“偶然寻得此物,愿能给恩人添些助益。挽情奉上。”

许双柳心里动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能想象到挽情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该多么忐忑的放在宫里,但凡被人发现,她私藏虎符,不知道要招来怎样的祸事。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秦相离,“相离,你可千万要保她无虞啊。”

秦相离知道她的担忧,摸着她的发道:“放心。”

翌日上午便是封棺之时,皇上的贵妃没有一直暴露在外的道理。

钦天监算好了时辰,由宫女们给挽情更衣。

封棺后等到下午,便是送葬了。

许双柳跟在队伍后面,沿着皇宫的西华门一路出城,到了城外五十里才停下脚步,由钦天监继续护送梓宫到皇家陵园。

她马不停蹄的上了马车,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秦相离嘱咐,待跟完了送葬的队伍便可直接到许鹊巧所住的小院回合。

这个地方是许双柳安排的,此地僻静鲜少有人,以此作为转站再好不过。

一路风驰电掣的到了小院,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只当是一户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