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柳冷漠的打量了吴夫人一眼,对齐伯道:“你先出去吧。”
她走到吴夫人对面坐下,敲了敲桌子道:“还认识我吗?还是说你都是装的?”
吴夫人的眼睛机械的转动,最后目光落在许双柳身上。
她动着干裂的嘴唇,沙哑的道:“巧儿被我害死了。”
“是,”许双柳干脆利落的应着,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是被你害死的,若没有你这样的母亲,她不会这么早就死。”
吴夫人惊恐的瞪大她那双昏黄的眼睛,抽噎着半晌才喘出口气,“我、是我害死了她?”
“是你害死了她,”许双柳残忍的道:“你这辈子除了害人没做过任何一件好事,我甚至都想,怎么全天下那么多人死而你不死,就连许鹊巧在临终的时候都向善了,你还是那么愚蠢!”
既蠢又坏!
许双柳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睁眼道:“但是,你是许鹊巧临终托付给我的,我不能看着你这么作践她的心意,该给你的吃的住的都准备好了。”
她算了算许鹊巧留下的钱,道:“许鹊桥生前攒了五十两银子,我再给你添五十两,一百两足够平常百姓一辈子的花销了,另外在给你配个伺候婆子。”
她指了指站在窗外待命的王婆道:“王婆之前一直是伺候许鹊巧的,现在我拨来给你用,照顾你生活起居,如此我也算以德报怨了。”
许双柳站起身,厌恶的一眼都不想看她,转身道:“今后我不会再来这里,你就好好享受唯一女儿留下的福荫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从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只有一声,便能让人闻之悲戚,那是一种彻骨的后悔和痛苦才能发出的声音。
许双柳脚步顿了顿,随即仰起头大步离开。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王婆忽然求见。
甫一见面就跪倒在许双柳脚下,抹着眼泪道:“主子责罚老奴吧,老奴没看好人,吴夫人自尽了。”
许双柳一愣,吃惊的道:“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