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过便是几十年,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早就习惯了平静的生活,这次若不是秦相离坐镇,恐怕整个大青国都乱成一团了。
而能带兵的大将也都垂垂老矣,现如今能派出去带兵的三员大将已经是大青国的家底了,年轻的将领也又没提拔起来,难堪大任。
若是非要出征,算来算去,好像就只有秦相离了。
严济安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答话,就一味的拒绝道:“那就我去,反正你不能去,或者咱俩一起去,你去五河州,我去荆山郡,反正京中已经有楚王爷和白阁老了,其他那些调度的小事谁都能办。”
这话明显是违着良心说的,军队统筹,粮草配给,大军该怎么打,都要有个能拍板的人。
秦相离却没反驳他,只悠悠道:“是谁都能办,但除了你我谁都不信。”
不信别人会真心实意的为前方筹集粮草,不信那些面上毕恭毕敬的官员心里是不是真的盼着自己赢。
他更不想让自己在追击羌军的时候还要想着会不会有人背后捅自己一刀,会有人被叶振萧收买,在朝中玩手段扭转了乾坤。
秦相离赌不起,他连楚王都不信,他只信严济安。
严济安听到他如有实质般的重托,像是被千斤压顶,不由得怔愣住了。
他不由得眼眶发红,半晌嗤笑道:“你这是逼我啊。”
秦相离也站了起来,紧紧的看着他道:“济安,这普天之下,除了你,无人再能受的起我的嘱托了。”
严济安紧紧咬着后槽牙,连两腮都绷起倔强的线条,半晌红着眼眶道:“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置喙的余地吗?”
秦相离终于松了口气,动了动嘴唇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