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的头快要埋到碗里去了,“真的。”
他端起碗,轻抿一口面汤,感受温暖熟悉的汤汁在口中散开,一点一点,全喝光了。
绿衣拿了帕子递过去,瑥羽接过擦了擦嘴,眼波流转,想到什么。
方才公主催着他吃面,他不敢懈怠,现在吃完了,才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吃,公主旁观,实在不敬。
“殿下,您吃过了吗?”
楚乐仪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一会要随父皇一起用朝食,现在还腹中空空呢。”
瑥羽手脚无措,顿时急了,“绿衣,劳烦你去拿些点心,远儿知道在哪里。”
绿衣看公主没说什么,收拾碗筷后自去了。
只有两人在房内,气氛十分旖旎,瑥羽斟了茶,端给她。
声音越发的乖,眼睛越发的柔,其间的情意像是能缠绵不绝一样,
“殿下为我做长寿面,瑥羽心里很是感激,辛苦殿下了,殿下没伤着手吧?”
楚乐仪举起左手的食指,给他看,“看,红了,烫的,不过不碍事,没有起泡。”
瑥羽连忙将她的手捉到眼前细瞧,葱白似的手指,指腹上泛红。
他心里难受,“都怪我。殿下,都怪我这个负累,非要与您过生辰......我真任性。”
“乖,别说这些,姐不爱听。”
“过生辰当然要有过生辰的样子。”楚乐仪抽回手,看绿衣已经拿着点心来了,开始分辨盘子里哪种比较甜。
瑥羽一边对她说着口味,一边心里头颠簸如海。
姐?
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彼时他为讨她欢心,开口叫了姐姐,还将自己的一星半点可怜身世说与她听,她才没将自己推的更远。
现在怎么,竟有种,真成了姐弟的错觉?
没等他想明白,采苓就进来请人了,他看着公主翩然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暖,
又奇异。
*
“你怎么这么黑了?!”楚乐仪看着眼前的小麦色晏北林,惊呼。
“瑥羽没跟你说吗?我都来跑马跑了多长时间了,黑点怕什么,显得我更英俊非凡。”
晏北林眉眼深邃,身材高大,七八成像了他爹威武侯,为此他很是自豪。虽然他经常很烦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