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锦可不想放过他,“念呀,怎么不念!”
瑥羽鬼使神差的念了出来,一字一句轻轻从唇齿间滚落。
“瑥羽是本宫的乖卿卿,他平日里在府里张扬跋扈惯了的,若是由着性子得罪了谁,你且帮着善后善后,他本性纯稚,心并不坏。”
苏淳锦没好气,“瑥羽,你来告诉我,乖和张扬跋扈是反义吧?我是不明白,张扬跋扈到底怎么叫乖了?”
瑥羽敛不住明动的风华,目光春意盎然,心中喜悦默默嘀咕:你自然不明白,那是在说我又懂事又辣。
苏淳锦又在众多信件里拾出一张纸折好,给他看重点,
“看这句:替本宫祝贺采掘司赵涌喜得麟儿,赏赐他的妻子。
另,瑥羽年纪还轻,你盯着他们,不要再灌他酒,以免伤了他的身子,更不要说些不上台面的歪理,影响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少年人,慎言慎行!”
瑥羽想起自己说怀了公主孩儿的信,抿嘴忍笑。
苏淳锦本就会被公主偶尔提及瑥羽的话酸的牙疼,看瑥羽忍俊不禁的样子正好酸他。
“不是说公主并不太喜欢你吗?怎的?要把我酸死才算是喜欢你?”
瑥羽心里全是柔情蜜意,冲着“恶狠狠”的苏居士期待的问,“可还有吗?”
“来来来,我折好了你自己念。暂且相信你纯稚的性子,不许看旁的。”
接下来瑥羽并不敢念出声,只是稳稳接过来一张又一张,将每个字印在心里。
“瑥羽是读书人,与那些大老粗不同,面皮薄些容易害羞。但也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谁若是敢对他起了不该有的觊觎之心,你要同本宫说,本宫会让他去当公公。”
“瑥羽聪慧,一点就透,论执行力谁都不输他。只是心软,总会为别人考虑,矿上的能人都有股狠劲,你可默默让瑥羽去靠近结交学习。
另,本宫说的是能人。
又另,也不是叫他学争强斗狠,而是果决的意志,你比他年长,算他兄长吧,看护着他些。”
瑥羽正看信看的入迷,听到苏淳锦咂摸嘴,“啧啧啧,多挂怀你,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是你亲姐。”
瑥羽的脸一下子没了笑意。
这种话大逆不道,也就是私下这样的关系能说。
但其实他也确实大逆不道过,求着公主当姐姐。
结果误入崎道,弄巧成拙。
他又看见一张信纸递过来,“你且帮本宫观察观察,瑥羽平日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