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熊颠的面子,他决定退让一步。
自以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让步,希冀看到成蟜感恩戴德的画面。
谁料,熊颠第一个反对,他微闭着双眼,无奈地摇着头:“你让他道歉,岂不是逼他承认?
这种事,以成蟜的德性,怎么可能同意?
如此一来,你们两个今天必定会有一个人要躺在地上。”
熊颠目光隐晦地看向李信,暗戳戳道:“那个人,虽然黑了不少,容貌有了不小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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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王兄身边的那个李信,外界有传言,他是被成蟜收买了,也有传言,说他是王上安插在成蟜身边的眼线。
至于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不用我说,你该猜得到,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够做王上的贴身侍卫,李信的武力,绝不是你府上这几条臭鱼烂虾能够拦住的。
一旦起了冲突,李信舍弃保护成蟜,向你杀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熊启听着熊颠的劝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他知道熊颠的每句话,都有道理。
现在对成蟜动手,对他来说,除了出口恶气,什么好处都没有。
但,他就是心有不甘啊!
“熊启表叔啊~”
“听闻贼人夜袭,将你吓落马下,摔倒了双腿,小侄我早就想来探望一番,只可惜被流放泾水。”
“今日刚回到咸阳,我连饭都没吃,就来看您了。”
李信撞开拦在面前的下人,成蟜趁机迎着熊启走了过去,他早已嚎啕出声,感情真挚地抓住熊启的被角,用力挤出一大团鼻涕。
而后,努力挤下一滴眼泪,用手甩在地上,神清气爽道:“回到咸阳后,就一直觉得呼吸不畅快,见到表叔后,竟然一下子就畅通了。”
唉!
若是我也能如成蟜这般厚颜无耻,也不至于平白损失六万金。
熊颠该劝的话,都说完了,便往后退了一步,把现场交给成蟜让他发挥。
最后,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熊启: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希望你不要再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