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正厅只余虞欢与裴砚修二人。
裴砚修掀眸看她一眼,“想必皇嫂是为了皇兄才来找我的吧。”
虞欢身着浅蓝色的纱裙,乌黑滑顺的长发梳成凌云簪,眉目如画,肤如凝脂,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只是她精致的眉眼透着几许不耐,嗓音也寡淡如水:
“我不是来找你,而是来找裴君珩,既然他不在,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告辞。”
裴砚修眸色如深渊般墨黑,修长的指节搭在案角,“难道嫂嫂不想知道我把皇兄藏到哪里吗?”
虞欢脚步一顿,回眸看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厌恶,“皇嫂就皇嫂,谁是你嫂嫂?这么喊怪恶心人的。”
她语气捎上一抹凌厉,“你把裴君珩藏到何处?”
世人皆传他暴戾歹毒,且在朝堂之上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
所以他想抓裴君珩并不是一件难事。
或许在裴君珩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手已经伸到裴君珩身边来了。
“皇嫂若想知道,便坐下好好聊。”裴砚修唇角噙着让人难辨的笑意。
虞欢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到底是没听他的话坐下,“摄政王府与本宫相冲,本宫便不坐了,你有要事就抓紧时间说吧。”
裴砚修忽而站起身来,步步朝着她逼近,“皇嫂不坐,本王可就亲自请了。”
他语气闲然,却带着几分偏执地意味。
虞欢黛眉微蹙,转身就往外跑。
奈何裴砚修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双肩,迫使她与自己直视,凉凉道:“皇嫂这是要跑哪去?本王有那么吓人吗?”
“我劝你别碰我。”虞欢压着眉心的怒气,冷冷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