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伏在地上,惨叫连天。
段亦安无视他目光中尽是惊恐,眉眼轮廓冷锐锋利,“这是你将我夫人推下湖的惩罚。”
话音落下,段亦安手起刀落,动作利索又狠厉。
“这是你在她身上落下的刀痕。”
反复几下,段俊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块好肉。
待在贺朝野怀里的向淮月看到这一幕,蓦然瞪大乌眸。
如果她猜得没错,段俊口中的大哥是段亦安吧?
段亦安下此狠手,定是段俊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先前段亦安与晚晚跌入湖里,被人刺杀,莫非是段俊的手笔?
周围的声音太过混乱,向淮月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能去猜测。
迟非晚瞥到这一幕,神色多了一丝波动,手臂被不经意间划了一刀。
疼痛使她回过神来,将方才偷袭之人踹出几米远。
院子里的黑衣人实在数不胜数,饶是迟非晚加了进来,也难以在短时间消除他们。
且还有源源不断的黑衣人从外涌了进来。
贺朝野与迟非晚眸底泄出狠色,跃身去与他们搏斗。
来来回回的折磨让段俊痛不欲生,怒声道:
“段亦安,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用得着如此动怒吗?我可是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
段亦安脸色一沉,手臂微扬,寒光现出。
下一瞬,段俊唇上划出一道口子,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亦安眸底涌动着幽暗深沉的爱意,“她是我贫瘠的土地上,最后的玫瑰。”
闻言,段俊眸底深处泄出无尽的讶异,与恨意交杂在一起,精彩万分。
段亦安凝着迟非晚随风摇曳的身姿看了几瞬,缓缓收回。
自从晚晚独自一人离去,他便悄然跟在她身后。
他不敢上前与她说话,唯有默默守护。
她只身一人去杨城,在山洞里遇见了沈翩枝。
而后又随着沈翩枝回到院子待了几刻钟,启程来到了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