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精致的马车坐满了人。
向淮月挨着贺朝野与迟非晚坐。
马车轱辘前行。
良久,向淮月情绪好了许多,眸光流转,对迟非晚说道:“晚晚,你今夜与我一起睡吧?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说。”
迟非晚眉心轻轻一挑,玩笑道:“我若与你同榻而眠,贺公子岂不是彻夜难眠了?我实在做不得夺人所爱之事啊。”
“他这么大的人了,总该适应自己睡了。”向淮月语气娇软,“晚晚,你就跟我睡呗。”
迟非晚向来禁不起向淮月的撒娇,不到一瞬便缴械投降,“好好好,我与你一起睡。”
说到此,迟非晚看了贺朝野一眼,“抱歉了贺公子,只好向你借你夫人一晚了。”
贺朝野眸色温和,“无妨,月月开心便好。”
向淮月朝他眨了眨眼,“阿朝,你最好了。”
向淮序无奈一笑:“阿朝,你这般宠她,她可要飞上天了。”
闻言,向淮月眉心浅蹙,话还未脱口而出。
坐在一旁的贺朝野薄唇勾着浅笑,语调轻缓道:“偏爱是爱一个人的本能。”
向淮月眸里蓄满了星光,闪耀夺目,“阿朝,你明目张胆的偏爱,才是我炫耀的资本。”
向淮序:“……”是他多嘴了。
迟非晚:“……”表示被喂了一口狗粮。
而段亦安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全程似个透明人。
一刻钟后,马车在客栈前停下。
他们陆陆续续进了客栈。
迟非晚心不在焉地走着,待再次抬起眼眸,发现他们已经进去。
而身后还传来一阵轻缓的步伐。
迟非晚神色微僵,一脸警惕地转身,猝不及防地望进向淮序深情脉脉的双眸。
她愣了一下,“向公子,你怎没跟他们一起进去?”
“我见你走神,便没随他们一起进去。”向淮序温声解释。
迟非晚品出他话中之意,眸底掠过一丝愕然。
他对她有意?
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在迟非晚沉思之际,向淮序颀长的身形翩然地往前迈了一寸,语气清冽又温和:
“迟娘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迟非晚犹豫一瞬,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