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如若不对他出气,他反而不好受。
迟非晚表情凝然不动,仍是透着冷戾,“一笔勾销了,你往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她冷不丁地撂下一句,转身欲走。
段亦安早已料到她的行动,扣着她的腰肢再度压在了冰凉的墙角。
他凭着直觉紧锁她的双眸,嗓音幽沉且极具穿透力,“如何能一笔勾销?此生我都欠你的,偿还不了。”
“唯有我留在你身边,做好你的暖榻之人,才能抵消一些罪孽。”
“晚晚,你说好与不好?”
迟非晚耳畔钻入他一句又一句几近哀求的话,内心却毫无波澜,没有温度的话滚出齿间:
“我不需要暖榻之人,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恣意快活。”
她欲挣扎,段亦安手上的力度稍大,牢牢禁锢着她。
迟非晚伺机抽出袖中的匕首,抵在他喉间,“放开!”
“晚晚若想杀我,我绝不躲。”段亦安眸光缱绻又执着。
“段亦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迟非晚咬字加重,拖着浓浓的狠意。
她恢复记忆后,不是没有想过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