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遥脸色一度转变,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绾月瞧到裴砚修周身的戾气四起,咳了一声:“皇兄,怎么处置慕心遥?”
裴君珩道:“慕心遥以下犯上,谋害皇后,赐三十脊杖,终身幽禁都城,不得踏出一步!”
慕心遥惊恐地瞪大双眸,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裴君珩,你不能这么对我!”
裴君珩揽腰抱起虞欢,撂下一句,“继续行刑。”
虞欢低呼一声,腰肢往后轻仰,下意识搂上他的脖颈。
裴君珩抱着她往外走,步伐缓慢,不带一丝压力。
“陛下,我可以自己走。”虞欢凝眉道。
裴君珩沉眸不语。
裴绾月与裴砚修跟在他们身后。
虞欢见裴君珩不愿放自己下来,索性乖乖待在他怀里。
“皇兄。”裴砚修低唤一声。
裴君珩没有回头,开口的话却冷若冰霜,“皇后的毒不容耽搁,我们戌时便会启程前往西国。”
言外之意是:皇帝之位你得接受。
裴砚修一听,眉梢微挑,“皇兄当真要把皇帝之位传给臣弟?”
“朕何时跟你开过玩笑?”裴君珩不答反问。
裴砚修道:“不如臣弟先做代理皇帝,待皇兄回来了,臣弟再将江山交还于皇兄?”
“不必了。”裴君珩深邃的眼眸凝着虞欢看了片刻,又道,“她不喜被困在皇宫,我亦是如此。”
他丢下此话,淡瞥裴砚修一眼,抱着虞欢走了。
裴绾月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湖心亭。
而裴砚修僵在原地,眸底一片死寂。
他不想放弃虞欢。
可虞欢心里已经住下了皇兄。
何况他再执着下去,非但不会得到虞欢的心,亦会害虞欢失去寻解药的时间。
他不想她命悬一线,只想她安然无恙。
其实皇兄说得挺对的,江山与美人,总要拥有一个的,不是吗?
他爱权势。
嗯,他很爱。
裴砚修在心里再三念叨,只能用此麻痹自己的意志。
…
裴君珩抱着虞欢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