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观察下来,卢肇人的确如在劫所说,是个性格豪爽为人痛快的汉子,不由将初次见面时他对我的那种冷漠的杀意当做一时的错觉,兴许他只不过是过分操劳义军中的忧患罢了。
听在劫说,自他们助司空家兵败常昊王大军之后,萧家就开始处处针对他们,而内部似乎出现了奸细,一些隐蔽的分坛堂口,都被萧家发现继而歼灭了,让他们伤亡颇为惨重。
余下几日,我们便在这遁世的宅院里住下,一来在劫身为义军之首,处理这次军中危机责无旁贷;二来我在这里躲避,远比外头奔波要来得安全得多。
卢肇人偶尔会来看我,每次来了不免一阵调侃:“姐姐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除了楚家,还有司空家和萧家,这三拨人马都满世界找你呢,听说前几日在常州城,萧晚月为进城寻你,差点跟司空长卿扛上了呢,军队都对峙了整整三日,还是萧晚风亲自来了才化解一次战乱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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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干笑不已,心中除了诧异萧晚月如此强势外,也不由恼怒,这卢肇人怎生得这般八卦,哪壶不提提哪壶。
这日黄昏,与在劫一起用完晚膳,他又被忙碌地请去议事,不消半刻传来敲门声,我暗暗无奈,别是卢肇人又来消遣我了吧?
打开房门,不由怔住,竟是柳荫苒。
“没打搅姐姐休息吧?”
她居然也跟着卢肇人一样,年长的喊我年幼的人姐姐。我也懒得纠正,笑着将她迎进门,为她上好茶水,“柳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她听着我说话默不作声,许久才道:“姐姐的声音真与我如出一辙,难怪魁主他总爱听我说话,每次都闭着眼睛,想来是在想着姐姐,姐姐跟魁主的感情真好。”言语间有种探寻的意味。
我听了心中一惊,在劫对我的那种感情终究不容世俗,不能误了他的名声,笑道:“柳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们是双胞胎姐弟,娘亲死得早,我们从小相互扶持着长大,感情自然比寻常姐弟还要来得深厚。”
柳荫苒微微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又说:“姐姐还是别喊我柳姑娘了,怪生疏的,就叫我荫苒好了。”我随她的意喊了一声,她满足地笑了笑,脸蛋红扑扑的,说“姐姐能跟我说说魁主小时候的事吗?”
我随口说了几句小时候的趣事,她听得入迷,那表情极为温柔。我突然沉默看她,她察觉不对,困惑问:“姐姐为什么这么看我?”我问:“荫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