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催她,语气有些生硬:“这位大嫂,我们爷昨儿刚到的徐府,从京城来。问你你就一五一十回答。”
听到这话,妇人便猜出他们身份,不敢怠慢:
“回公子,奴婢是花园洒扫的。这一片洒扫的人昨儿病了,今儿告了假,奴婢便被叫过来替她一替。
小径上落叶需要日日扫的,里头不用。”
乔书华见她老实开口,温和问道:“怎地灌木长如此茂盛,就不怕底下有蛇虫?”
妇人依旧低着头:“八角金盘和荆草都是不招蛇的。这一片鲜有人到来,不用勤打理。”
“谢这位妈妈。”乔书华问完了,转身同他们一起往外走去。
墙外的情形同墙里不同,绿植带要窄一些,踩踏的痕迹早已被抚平,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荆草的根部有折痕。
“荆草被扶起来了。”吉祥道,此刻知道那种草是荆草了。
“你卯时初过来时,这里可有过往的人?”俞明祉问。
“徐府下人,已经开始在此处洒扫。对面倒夜香的也出来了。”吉祥回答。
此处是徐府后门,出门一条宽广的石板路,路就在河边。一丈多宽的河对面,是一排连着的高大房屋,住着几户非富即贵的人家。
高高的青砖院墙,在墙边种上大型的灌木和荆草,用来防止有人爬墙。却在此开了硕大的狗洞,未免有些自相矛盾。
“这是走的时候整理的?还是更早来此处,把这里整理过了?”乔书华发出疑问。
“走的时候慌张,且天色已黑,应该是天快亮的时候赶过来整理的。”俞明祉推测。
“能天没亮的时候就赶过来的人。是什么人?”乔书华不禁发问。
“是府里的人,或者方便过来的人。那个洒扫的人病了,谁知是不是巧合。”俞明祉道。
“咱们要从徐府里先查起?”乔书华问,“不是说先从死者查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