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韦月溪见阿姐承受能力尚可,等不到明天,还是忍不住问起,“你究竟······”
韦阿禾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徐云聪娶我,压根就不是为了美满婚姻,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这是何意?”当初虽是伯父极力主张同徐家结下这门亲事,可当时也是徐家主动求娶的。
韦月溪那时还小,可是后来也听姑母和叶姑姑提起过,那时徐云聪的父亲徐宽任桂州提举茶盐官,徐云聪二十岁,院试中了秀才,被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准备参加三年后的秋闱。
说是有了功名后才开始考虑婚事,便相中了阿姐,徐宽亲自上门求的祖父和伯父。
彼时父亲被工部派遣到离家几百里的大山里寻找金矿,家中事务由祖父和伯父做主。
伯父快三十岁才捐了个县尉,在桂州辖制内毕县,正干的起劲,巴结徐宽还来不及,便一口答应了。
在祖父面前极力游说,徐家祖上如何如何,如今在凤鸣如何有名望,族中多少人在朝中为官,徐云聪如何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人又踏实稳重。
还拿住了母亲的软肋——徐家一族家眷都在凤鸣,阿姐嫁进徐家就等于回到江南,回到她的家乡。
母亲自从随韦家迁徙到桂州,每日都思念家乡,听说徐家在凤鸣,虽舍不得阿姐远嫁,还是有了几分动摇。
徐宽带着满满诚意,几次登门拜访,韦家上下包括远在几百里父亲都捎信来同意结亲。
只有十一岁的韦月溪反对,原因就是她梦到:阿姐被家里的狗拖着衣角送给了外头的狼!她解析自己的梦,阿姐的婚姻不靠谱!
可是没人理会她,母亲责她瞎胡闹。
阿姐也红着脸笑她孩子气。
这桩大人们都称赞的婚事就这么成了。
后来徐家以第二年是无春的寡妇年(一年中没有立春这一节气),第三年与徐云聪属相相克为由,急急的在那年为他们办了喜事。
又找高人算了徐云聪的婚事与家中老人冥诞相冲,正好不舍阿姐长途奔波,便在桂州徐家宅子里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