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溪拱火:“绿竹姑娘如此想,难免有失偏颇,咱们五夫人怎么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头夫人,何况还有五老爷呢。”
绿竹撇了嘴:“切~~~”
还是有所顾忌的换了话题:“五老爷眼里只有生意,哪里能看到这些。”
韦月溪适可而止的没有再接话。
绿竹的抱怨绝非没头没脑,没由来的就能扯到三夫人身上,定是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五老爷不会那么无私,即便拿自己夫人的钱,贴补府里的公账,也不至于杀鸡取卵让夫人亏空。
说起出身,三夫人的娘家门第也没多高,不过家族里有几个不成器的读书人,拿钱捐个闲职做做罢了。
就这几个会钻营的读书人,让他们拉开了与五夫人娘家之间的差距。
提起五老爷,韦月溪这天夜里便梦到了他。
颇为熟悉的场景,黑黝黝的院落里,廊下一盏小灯发着幽暗的光。
光晕里五老爷怀里搂着一位身条曼妙的女子,正急不可耐的朝屋里走去。
风就那么骤然刮起,刮的廊下的小灯无力抵抗,颓然熄灭,只留下墙角的凤尾竹沙沙的响。
那女子从屋里出来,并没有惊动熟睡的小厮,悄然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忽然传出小厮的叫唤:“五老爷!五老爷”
那声音带着无措的惊慌,仿佛他的老爷再也起不来一样。
然后没有然后了。
韦月溪天亮才想起这个梦,觉得有些晦气。那个院子她可是去过的,那种事情她也撞见过。
那么不久的将来,五老爷难道会在那个院子里······起不来了?
姑娘们开始来学堂进学,韦月溪便有些忙碌,五夫人那边账目依旧在核对,话本子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写。
这几日累的躺在床榻上就睡着,梦里没见到徐云聪,都是一闪而过的东西,什么竹子啦,八角金盘啦,荆草啦。
绿竹对三夫人的抱怨越来越多,大都是三夫人对五夫人的不公,还有三老爷对五夫人的怠慢,听上去对五夫人甚为维护。
不仅绿竹,连翠柳也会不经意的表露出五夫人的委屈。
只有一次机会见到洪妈妈,说外面一切安好,让她放心,南方的师弟沈荣已经来到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