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徐云聪的恶行,不知会不会牵扯徐府的亲戚朋友?”既然不会牵扯到叶姑姑便无妨。
“他对你姐姐所做的事情,在你们看来是罪大恶极,可是在他们,甚至许多人看来不过没有善待发妻而已。自然也不会牵扯他人。”
叶姑姑还是说出实话,虽然有些残酷,可事实就是如此。况且如今徐家如日中天,而韦家已经家破人亡,只剩两个孤女。
韦月溪有些难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那么能不能借着他们的口舌,在大梁宣扬,还我阿姐一个公道?哪怕让徐家身败名裂。”
“这个很难。他们之间错综复杂,合纵连横。即便他们同徐家私下不睦,也不过笑话几句,闲言几回罢了。
至于还霜溪一个公道,几乎不可能。
这些世家大族的人,表面看着慈善正气,其实骨子里傲慢冷血,对于别人的苦难,不会感同身受,没有利益驱使一般是不会伸手相助。”
韦月溪默默点头,记下叶姑姑的话。
让沈荣帮自己,是出了大价钱的,还想再让别人帮自己,也要付出代价。
如今她能付出的,除了父亲留下的钱财,当真没有什么了。
她用梳子,慢慢梳着自己的头发,那就孤注一掷吧。
让一个女子孤注一掷的徐府,昨日府里的老少姑奶奶和姑娘们去了温泉山庄,回来的有些晚,下人们也累的够呛。
所以今儿早上,许多主子下人起身得都比较晚,府里也较平日安静。
可这份安静掩盖不住让人悲痛的消息:西府的五老爷天亮之前过世了!
府里此刻并没有慌乱,保持着世家大族该有的沉稳和气度,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
宿醉的还在酣睡,没有被惊醒;醒来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已经着手准备后事。
尽管他们不愿惊醒府里留宿的亲戚客人,但有心的客人还是从府里人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的表情中觉察到了意外。
五老爷今年不过三十六岁,正值壮年,平日里身体颇为康健,就这么忽然的离世,让人猝不及防。
更让大家不明白的是,昨日还说因笔生意十分重要,必须外出嘛,怎么今儿就死在家中了呢?
这么大的事儿,总有好事的人要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