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就是劫数吧。”
出来的早,河道里并没有多少船只,有一只摇橹船缓缓的从前头慢悠悠的划过来,船夫不紧不慢的摇着橹。
河水边的台阶上,两个妇人蹲在那里,一个在洗菜,一个在洗衣裳,不知聊着什么。
聊到欢快处笑的前仰后合,肆意的笑声随着河水飘荡。
河水流的缓慢,不忍带走河面黄色的落叶,不忍惊动周遭的美好。
可这河水却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带走了多少生命。
俞明祉目光从河水移到罗二脸上:“你舅舅过世后,你表姐如何到了李家?”
罗二并没有回答,盯着俞明祉的眼睛,脸色不似刚见时充满笑意,而是充满戒备。
俞明祉知他有何疑问,不等他问,温和的强调:
“你不必害怕,州府司理院新来司理,刚上任总要烧上三把火,其中一把就是陈年旧案。你表姐的案子也在其中,所以需要了解清楚。”
罗二瞧着眼前的公子,那气度不是普通人能及。似乎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
一身华服已经洗的半旧,身上也无半点饰品挂件。从容不迫的站着在那里,脸上也是淡定从容。
纵然他每日见过无数的陌生人,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莫名的让他放心。
不知不觉的放松心里的戒备,“我们年纪相差甚大,她出事的时候我还小,都是听大人说的,要不我带你去见我爹。”
老罗已经五十多了,多年的风吹日晒,看上去比同龄的人要苍老许多。
正坐在方桌前穿着什么东西,应该是从作坊里拿回来的手工活。
听到俞明祉的来意后,有些激动:“罗二他娘临走的时候还念叨,对不起哥哥嫂子。”
罗二估计听多了,没有了感同身受:“爹,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其他的话莫要瞎说就行。”
如此这般,不用拐弯抹角了,在俞明祉的循序诱导之下,老罗慢慢讲述当年他眼里所发生的事情:
孙家在凤鸣人丁稀少,当李家要认孙父做干爹的时候,孙父不敢拒绝,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