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白先生是我们夫人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贵人,岂是你这下等奴婢说气话的人?”说话的是一个身量高大的丫鬟,她身旁是东府的二夫人。
原来学堂里冲突一起的时候,早有人觉得不像话,去禀报了二夫人。所以根本不需用翠柳跑到东府去请,二夫人已经过来了。
说起来学堂设在西府的花园里,是因为这个院子最合适,但除了包嬷嬷,其他一切开支费用都从东府出,所以学堂该算东府的学堂。
如今一次两次在学堂闹事,自然要东府的二夫人出面。
院里的人见到二夫人来了,忙都蹲身行礼,连屋里的姑娘们也都出来见过。
韦月溪福了福身:“见过二夫人。”
二夫人并没有进屋的打算,只站立在院中,歉意道:
“白先生,对不住,府里对下人管教不严,冲撞了先生,望先生看在我的薄面上的,莫要计较。”
那声音透着没有诚意的威严,还没等韦月溪开口便又冲院子里下人道: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脸,在学堂里吵闹,惊扰了姑娘们进学。”
院里下人听闻此话扑通跪倒一地,吓的大气不敢出。
韦月溪心中冷笑,这就是你们说的尊师重道?
下人们在学堂吵成这样,只是惊扰了姑娘们进学?
拿着徐家的官威出面请田先生,奈何田先生已经被品阶更高的人家请去,自然不敢半路截胡。于是托亲戚托友人,排了几年的队,终于请到田先生的女儿,
口口声声白先生能屈尊他们徐府是他们的荣幸,要敬重白先生。
原来,敬重只是表面说给姑娘和下人听,背地还是把西席先生当成下人一样对待。
所以府里下人才敢在学堂如此放肆。
想起叶姑姑在他们韦家做先生的时候,家里上下对她不仅是尊重,甚至当亲人对待。
再瞧瞧徐家对白先生的态度。
什么世家大族,什么书香门第,什么读书重教,狗屁!
韦月溪思绪飞的比较远,那边二夫人还在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