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韦月溪不愿再拖累姑母家,拒绝了去钧表哥外祖家躲藏,通知了南方偷偷接自己出了景州回了桂州。
到了桂州发现还有人打听自己,便又跟着叶姑姑一路向北,准备前往凌江,那就是后来的事儿。
如今范家兄弟二人一同来了凤鸣,大约也是因为自己吧。
钊表哥见到他们,很是高兴,同时也很诧异:“阿果,两三年未见,差点认不出了,居然长这么高了!这是禾表姐??”
多年未见,范钊依稀还记得禾表姐的模样,只是曾经的明媚少女沧桑了许多。
韦霜溪又见到一个亲人,且表弟一眼就能认出自己,心里有些酸涩难忍,还没开口说话眼泪便夺眶而出。
韦月溪见阿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好替姐姐回答:“是阿姐。”
范钊同他的堂哥对望了一眼,一副果然有问题的表情,还未开口,他堂哥开口道:“阿果表妹,近来可好?”
韦月溪给他福了个大礼:“见过钧表哥,阿果最近很好。”
韦霜溪儿时也是见过钧表哥的,比她长几个月,是姑父长兄家的次子,她们在姑母家做客时,唤他一声“钧表哥”。
幼时挺好的一个人,怎么长大就发了邪性,要阿果给她做妾,这是明明白白欺负她们韦家没有人吧。
韦霜溪此刻听到“钧表哥”三个字,心头一震,立即把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有些愤恨地看向那人。却见妹妹还朝那人行了大礼,不由疑惑,“阿果?”
韦月溪想起她曾经在阿姐面前提过一嘴,因何从姑母家出来,说的是外界传言,并没有透露她是为了躲避人追踪才逃出来的。
为了怕阿姐担心,后来一直没有提起,想不到今儿见到均表哥了,韦月溪拥着阿姐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回去再说。”
范钊忙着让二人坐,给她们倒茶。
自己还没坐稳,就急不可耐问韦霜溪:“禾表姐,弟弟多有打搅,没想到您能来这种地方。您和阿果?何时见到的?”
韦霜溪苦笑:“定是阿果报喜不报忧,瞒了你们许多事情,我也不知她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韦月溪把阿姐带来,就是想把事情同表哥说清楚:“钊表哥,有些事情信里说不清楚,又怕叫别人知道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同姑父、姑母和表哥们告知详情。”
于是她把自己见到假的聪少夫人,到救出阿姐,最后徐家找到丰店舅舅家的过程详细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