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还不知思梦楼的老板已经被关押起来,只当乔书华他们还没惊动这里,有心打量前院进出的人。
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这个人之所以说他“熟悉”,因为他真的和阿姐的男装扮相有些像,面容、走路的姿态,都能找到无形中相似的地方。
那日南方亦是这样说过。
此时这个人从前面的楼出来,朝后院的厢房走去,步态松弛,神态自然,一看就是常住在这里的人。
原来这个人是思梦楼的人啊。
韦月溪她不动声色的往库房里去,没让对方有所觉察。却记住这张脸,记住这个人。
于是那天晚上,她开始做噩梦了。
梦见阿姐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两个人的模样差不多,阿姐还给那个男人端起一碗酒,那是他们桂州的米酒。
那人接过阿姐送出的酒,却将它泼在阿姐脸上。
醒来后韦月溪很着急,她也做过荒诞的梦,可是关于阿姐,几乎没有出过岔子。
她不会做无缘无故的做这样的梦,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阿姐跟那个男人会有什么瓜葛?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找到南方,把在思梦楼见到那个人的事情告诉他。
南方听到她描述那人的衣着打扮,身高体态,再听到思梦楼,送酒等字眼后,一拍脑袋想起——那人经常会去方方酒肆用餐。
他们去酒肆,很少到大堂里,所以见到客人很少,因为南方口音,南方才留心过一两回。
从那天起,韦月溪开始在方方酒肆等那个男人,直到第三天才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来之前,酒肆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他们居然是分两批陆续进来的,进来后坐在相邻两座,佯装是店里熟客,相互打着招呼。
听他们说话,都是广南西路一带的口音。
透过酒肆杂物间的缝隙,韦月溪明明看到他们在无人时悄声的说着话,还快速的递了什么东西,那神情和默契,一看就是一伙人。
再到韦月溪睡梦里,阿姐还是跟那个男人待在一起,阿姐不知为何哭了,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