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的女子大多都能给家人量衣裁布做衣服,但做出来的衣服能卖出去就很难了。”
这下秦时越就听明白了,就是利用这中间的技艺差异让那些女工在离忧堂内练手,而练手出来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能穿不能卖的。
对于士兵来说,衣服能穿就够了,根本就不用讲究针脚有多细、线条是否平整。
而这些消耗的布料在账目上就是给女工练手材料的开销,根本就不会有人想过这会是军需。
即使有人来查账,只要说那些练手的布料都见不得人,全部销毁了就好了。
不过,秦时越还是有疑惑,“那如果那些女工都练习好了,都能出师了,那不就没人给士兵做衣服了?”
说到这个,温玥顿时笑得眼眸弯弯道:
“之前我是想着压低优质女工的报酬,以此逼退她们主动出来单干,这样我们就可以招募更多前来练手的女工,但现在却发现太子是一个好帮手。”
秦时越看温玥这模样,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太子就自求多福了。
说着,温玥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提醒道:
“那批用火锅炉重炼的武器,已经运到了边城,优先给我们的私兵用吧。
“明面上的士兵,我们还是学谢家那样,先哭穷。”
……
与此同时,苏府内正陷入到了一片愁云当中。
自从大小姐脱离了苏家后,苏府的日子就愈发的难熬了。
苏文兴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着,整个苏家最近似乎撞邪了一般,坏事接二连三。
小儿子被人彻底打废了,现在还只能用药物吊着一条命,二儿子被温玥逼得去流放了,妻子也因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而精神恍惚,而他自己则是因为被温玥的陷害而被革职在家,现在连小女儿都陷入了昏迷当中。
他们苏家最近是真的流连不利,这一切都怪温玥。
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害得他们家乌烟瘴气的。
幸好小女儿不知在哪里找来的管事,竟然能把他们苏家的产业管理得整整有条,丝毫不输当时的苏若离,甚至比他那野种管得还更好一些。
苏家最近实在是太难了,旁系的子弟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脱离苏家,独自开去。
若继续下去的话,苏家很快就要散了。
现在只希望大儿子能争气一些,今年的大考能顺利得到甲等,获得直通内阁考核的名额,顺利进入官场。
至于他自己,就只能希望女儿尽快清醒过来,让太子想办法尽快帮他恢复官职,否则怕是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