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短还好,但已经拖了太久了。

老爷夫人甚至多次在书信中提出让姑爷带着小姐回江南。

前面两年还能用朝堂夺嫡凶险来当做借口,但如今幼帝已经登基,可不能再以此为借口了。

沈书钰捏着腰间的玉佩,眼里满是隐忍,“现在不是时候,她如今不记得我,贸然提出带她离开,反而让她害怕、抵触。我今日的试探,发现她的记忆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她叫我二郎。”

小主,

说到这声“二郎”时,沈书钰的眼睛里难得带上了笑意。

“以绾绾的性子只要她想起来,她一定会想办法跑出来的,几年的时间我都等了,再多等一段时日又有何妨。”

其实还有一层更深的忧虑被他压在心底,绾绾爱的是清风朗月的如玉郎君,可现如今的他、手上已经沾满鲜血的他,如何还配的上“清风朗月”这四个字。

那些朝堂上的政敌可都叫他“玉面罗刹”。

他如今是红衣噬血的玉面罗刹,当不成她清风朗月的如玉郎君了。

他担心、害怕、恐惧,就连与她相见都只敢隔着一层面具…

听到这话,绿竹也有些叹气。

角宫

刚去摸了无锋底、心情好了一点的宫尚角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个破消息。

“公子,我找的那人被人打晕了。”

宫尚角:废物!

“那昨晚她和远徵在徴宫闹出那么大动静又是因为谁。”

金复犹犹豫豫,但想着这事不可能瞒过去,心一横,还是老实交代了。

“好像是本人。”

他当时就觉得公子那馊主意不行,哪有找个白月光替身去挑拨弟弟夫妻感情的,真的,大伯哥做成自家主子这样的也没谁了!

宫尚角有些恍惚,他记忆里的沈二还停留在新婚之夜被远徵和他接连羞辱的记忆里。

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那日他强行逼迫这人在和离书上按指印,那人疯魔的一双眼睛。

这人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