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公主把米糕放在石桌上,弯身去拖他。
她把和静宁斗法的劲儿都拿出来了,可还是拖得无比艰难。
“看着瘦瘦的,怎么那么重啊……”
惠安公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苏煊拖回了房间。
可怎么弄到床上去啊?
还有衣裳在地上拖脏了,也得给脱下来才行。
娄长老独居于此,就没请下人,只有两个丫鬟每日过来洒扫,白天给他们做几顿饭,夜里人家就回去了。
惠安公主这辈子没伺候过人,笨手笨脚把自己脑袋都磕了,膝盖也磨破了,好歹是把人弄上床了。
她是公主,倒是不必太介怀坏了自己名声,可给人脱衣裳脱鞋子这种事,向来都是别人给她做的。
“算了,念在你是小跟班哥哥的份儿上,本公主勉为其难伺候你一回得了!”
惠安公主没扒过男人的衣裳,扒了半天也扒下来。
她索性拿了把剪子,把他的外袍给剪了。
当看见后背满是鲜血的布料时,她整个人傻眼了:“你受伤了?”
惠安公主给他盖上棉被,出去找大夫。
可娄长老住得偏僻,附近竟是连一家医馆也没找见。
“小跟班……找小跟班!”
“可是小跟班在哪儿啊?”
“程家在哪儿啊?”
惠安公主一筹莫展之际,一辆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夫问道:“姑娘,看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吗?这个时辰,马车可不好找,便宜雇给你,二两银子!”
“你知道程家吗?”惠安公主问。
“哪个程家?”车夫问。
惠安公主道:“就是最大的那个程家,出了个圣女的。”
车夫忙道:“我知道,那地方有些远,你得加银子!三两!”
“行!”
反正到了程家,多少银子小跟班都会给的!
惠安公主坐上了马车。
娄长老的住处距离程家并不算太远,至少不值三两银子的车钱。
车夫听她不是王都口音,特地饶了个路,到程家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惠安公主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