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勾唇一下,看着孔酌言不好意思的说:“本宫确实是缺个能干的随从,不过怎好使唤酌言兄。”
他的目光停落在孔酌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在等待着他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
可惜没有。
孔酌言恭恭敬敬地说道:“微臣愿意为殿下效劳,肝脑涂地,听爹说殿下身边缺少个帮手,微臣自荐,请殿下不要拒绝微臣的好意。”
“不是本宫想拒绝酌言兄,只是使唤起自己兄长,本宫使不动,也不好意思。”
说完,秋月白偷偷地瞥了眼这两父子的表情,很正常的为难了起来。
皇甫玉成:当初你怎么使唤我的?现在使唤不动是几个意思?敢情你把我当随从使唤?多年的兄弟情,终究是朕不配!
孔酌言单膝跪地,再次证明忠心。
“殿下,国事在前,先是主仆,再是兄弟,微臣从未有出头的机会,还请殿下不要拒绝微臣的好意!”
秋月白眸光一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孔酌言,眼里带着笑意。
“好一个国事在先,酌言兄如此为国效忠,那本宫又怎好再为难你?”
秋月白半眯着眼睛,目光中是无法探究的深意,他不假思索道:“事先说好,莫要让本宫查到有关孔家对东凌不利的事情,本宫想要的是清除东凌的毒瘤,本宫要做的是让东凌百姓信服,只有这样东凌才会有未来。”
“孔家若是触碰到了本宫的底线,那本宫可不会念血脉亲情。”
在秋月白重新将目光放在孔酌言身上时,孔酌言显得十分紧张,他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少年会有这样危险的压迫感。
孔酌言并不是被秋月白的豪言壮志给震住的,而是他身上骇人的压迫感。
孔峤安见儿子一愣一愣的话都没说,他连忙跪下,干巴巴地喊道:“孔家世代为国效力,不曾有过非分之想,请殿下明鉴!”
“本宫自然会查清楚!”
秋月白甩下一句话,目光幽深地看着阳光洒进的殿内地板。
周围的黑暗在这一刻得到了驱散,现在整个偏殿里亮堂堂的,唯独他们的影子是黑的。
秋月白转身背对着他们,双手置于身后,冷冷道:“酌言明日搬进来,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