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皇帝多嘴一句,“这个月礼部都在准备玄度太子的册封礼,调不出人手处理南方难民,初景长公主切勿多想,并不是朕刻意不管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退朝吧。”
东凌皇帝两句话连得紧凑,让江心等人想反驳都没机会。
江心都不知道这人多此一举说这些是在给谁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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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礼部人手不够,不是还有其他部吗?东凌那么多官员是干什么吃的?
旁观?漠视?
如果这里边没东凌皇帝的授意,那江心是不相信的。
散朝后,西玄官员是第一个站出来讨论的队伍。
言官甲:“天理何在?”
言官乙:“道德何在?”
言官丙:“这这这,这要如何共事?”
言官丁:“冷漠啊!”
言官戊:“实在是太冷漠了!”
言官己:“拿西玄的钱救助东凌的难民,到最后那好名声都不知道能不能落在西玄头上呢!”
东凌某官员突然啧啧发声:“你们是心疼钱了?”
言官己心里暗自腹诽:放你娘的狗屁!
“我们西玄财大气粗的,怎会心疼这点儿零头?”
“只是心疼我们殿下忙活了那么久,为百姓们殚精竭虑的。”
“看我们殿下都瘦了!”
听了一耳朵的秋月白,只听见江心“瘦了”的重点。
他快步走向江心,眼里满是柔情,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赞许道:“辛苦你了。”
江心微微摇头,“我没事。”
秋月白上下扫了眼江心,看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晚点让夏洵到我私库里取些儿补品送去。”
“好。”
江心没客气。
秋月白转过身,双手置于身后,瞥了眼西玄官员,高声道:“怎么就你们有话说!”
大伙儿还以为秋月白是在质问这群西玄出头鸟,下一秒他语气陡然严厉。
“你们没话说吗?”
秋月白并不是在怪西玄官员多嘴,而是调侃东凌这些不干活的官员。
他锐利的视线落在东凌官员身上,他们浑身都打起鸡皮疙瘩。
“你们身为东凌的言官,你们的嘴是摆设吗?”
“犯颜直谏都不敢?”
某东凌言官脑袋摇成拨浪鼓,弱弱道:“不敢……”
东凌官员:不敢,怕掉脑袋。
江心见秋月白发火,说的话太过偏激,连忙斥责自己人。
“说这些只能逞口舌之快,下次莫要再犯了。”
江心没将话说死,只是大声了很多,让大伙儿知道下自己的立场。
她对刚刚发言的言官一个个指鼻子,告诫道:“人在屋檐下,你们的胆子给本宫小点儿!”
见他们点头后,她才小声讥讽道:“都好好学学‘地主’家的保命手段!”
东凌官员暗自黑了脸。
江心双手交叠贴于小腹,冲秋月白点了下头,“本宫先告辞了。”
秋月白冷喝:“你们不退下是准备在这儿聚餐么?”
闻言,众人作鸟兽散。
……
东凌御书房。
东凌皇帝坐在书桌前,拿起折子,漫不经心的问:“听说江心那小丫头片子的粮铺还是你给出的主意?”
站在他对面的秋智渊点头回答:“儿臣只是给了初景长公主个建议,至于她是怎么经营粮铺的,儿臣还真不清楚。”
秋智渊抱拳低下头,无辜道:“这一切纯属巧合。”
“那还真是赶巧让她给碰上了,捞了个好名声。”
东凌皇帝对秋智渊的做法还是挺信任的。
东凌皇帝自信一笑,语气耐人寻味,“想必她身家都掏空了吧!”
“初景长公主的本钱是父皇您赏赐的……”
秋智渊的话音刚落,东凌皇帝便瞪了他一眼。
江心能挣着好名声东凌皇帝不在意,但是她用他的钱赚了名声,他破防了。
东凌皇帝将手中的折子重重拍在桌上,“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定要破坏秋月白与江心之间的关系。”
“儿臣遵命!”
秋智渊谦逊弓身。
就算东凌皇帝不下命令,他也会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