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神经质般喃喃着,她不敢动尸体,只抬腿往楼下走,走了几步回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没用的丈夫,嘶哑着嗓子骂道,“报警啊!蠢货!”
“我要那个孩子赔命!!!”
……
警方五分钟之内赶到,将现场围了起来,谢霖川也在之后被一个女警找了出来。
“方队……”女警小声道,“这孩子在屋外待了至少有几个小时,身体都是凉的。
问他为什么没有在家里,他说晚饭的时候就被赶了出来。”
男人转身看向谢霖川,少年大概十岁左右,秋季寒凉的天,身上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白T,过膝中裤,配一双陈旧的凉鞋。
察觉到他的视线,少年脚趾紧张地蜷缩着,红着眼,瑟缩地往女警身后躲。
“谢霖川!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杀了我儿子!”
见到谢霖川,女人尖叫着就要扑过来,被另一位女警拦住,“当年贺明堂杀死了你的父母,你就要杀我的孩子报仇……你杀我孩子做什么?你杀贺明堂去啊!”
“刘女士,刘女士你冷静点!”
“你个讨债鬼!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哈!!”
“……”
此案明显还有隐情,最终涉案的几人都被带走,由此牵扯出两年前的另一桩交通事故。
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到三个小时,早起准备上班的贺家大哥被带上警车。
少年贺安八岁,虽然被麻绳吊在了房梁上,但不是窒息而死。
而是被割断了大动脉,失血过多。
至于凶器,就是掉在写字桌上,被鲜血浸红的手工刀。
上面只检测出了贺安和贺家父母的指纹。
此外,从那些被划得乱七八糟的试卷和作业本来看,少年死前的状态不算好。
警方进一步搜查了少年的房间,发现了大量厌学厌世的发言,又从书包夹层找到了一封遗书。
最后,从贺家安装在客厅和走廊的摄像头拍摄记录来看,从始至终,都只有少年一人。
证据很完美,也非常齐全。
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