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因为想不出来,我这不才急得团团转吗。”
周异摇头苦笑,忽然又想起一事,
“对了大哥,张让那厮不是说皇帝要开坛祈福吗。
今日天色已晚,估计明天他肯定还会传你这将作大匠进宫商议筑坛一事呢。
到时你可得小心应付,千万别着了这老狐狸的道了。”
“什么,这里边还有我的事?那个老骚狐狸不借机咬我一口才怪呢。
唉,这次恐怕又要赔老本了。”
周忠一时愤恨不已,气得来回踱步。
“大哥,遇事不慌,处事不惊,临危不惧,泰然自若,是为官者基本的修养。
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可让小弟怎么能放心呀?”
“你个混蛋,事情都这般棘手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取笑为兄。”
“嘿嘿,我这不是也没办法,苦中作乐吗。”
兄弟二人唉声叹气,急切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正在哥俩愁得焦头烂额之际,堂后引道内却蓦地走出一人朗声说道:
“两位大人只知长吁短叹,难道就能解决此事,亦或能叹死张让否?”
二人冷不丁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原来是周异的儿子,周瑜悄悄溜了进来。
周瑜时年刚满十岁,长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兼又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因此颇受周忠和周异的喜爱。
当下周瑜趋步向前,先给二人行礼请安,然后伏地请罪道:
“伯父大人,父亲大人在上,孩儿未经通禀,擅自闯入官寺,惊扰两位大人议事,乃大不敬之罪,孩儿甘愿受大人责罚。”
“嗨,你这孩子,快起来吧。吓为父一跳,周登那个家伙呢?怎么不好好看着你,看我不办他个失职之罪。”
“父亲大人勿怪周登,是孩儿猜到您和伯父大人会来寺里,所以才强行拉他过来的。
现在孩儿让他在后堂守卫,不准再放任何人进来。还望父亲大人不要责罚周登。”
“嗬,你这小子倒是想得周到。好吧,就依你所言,此事既往不咎,下不为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