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样的自恒!咱大云朝就得多几个像你这样的热血男儿!来,哥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宋远襄垂眼朝着周无涯的方向微不可察地斜了一眼,随后举杯邀周自恒共饮。

周无涯见没人接自己的话茬,也觉得无趣,低头尴尬地一笑,也端起茶杯转了话锋,附和了几句:

“是啊,咱们大云朝能人异士众多,定不会让景离王那跳梁小丑在这里横窜下跳。”

许久不说话的苏牧青神色忧郁,凄然自嘲:“只有我是废人一个,以后驱逐敌寇,就靠大家了。”

宋远襄见他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只得豪放地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吧,以前是你罩着我们,以后换哥几个罩着你!”

一场小聚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看着宋远襄的马车驶离了苏府,周自恒也跟着周无涯上了马车。

一放下马车的帘子,口直心快的周自恒就责怪地看了周无涯一眼,忍不住抱怨:

“大哥,来之前咱们明明说好的,不要因为外面这些事让牧青忧心,你怎么把这些全都告诉了他?你明知道牧青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却又是个要强的人,这样只会让他更忧心。”

周无涯不在意地靠在马车座椅上,好整以暇地整理了衣领,才慢悠悠地抬眼看了看周自恒说道:

“自恒,你多虑了,苏伯父和牧洲是牧青的至亲,他肯定更关心他们的安危,我相信牧青情愿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像个废人一样被蒙在鼓里。”

寥寥几句话便让周自恒无言以对,可他还是觉得大哥今天做得有些过分了。

他气恼地向后靠了一下,揣起双手扭头看向一边,赌气地说道:“那大哥你呢?出来这么久,你都没想过回去看看大伯他们吗?”

周无涯的表情在听到周自恒提到大伯两个字后,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压低了眉毛,沉下脸,浑身都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