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悦说完心头一堵,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滑到嘴角,痒痒的。
她倔强地把脸扭向里边,不让苏牧青看到她丢人的样子。
她也没想到苏牧青的眼睛真的好了,昨晚,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巧合。
那套功法的厉害,她也只是听外祖父说过,母亲让她学医,也只是想让她多一个自救的本事,并没有真的指望她能治病救人。
可苏牧青那天就把那个浑身发青的孩子抱过来,冲到她跟前,让她施救。
她也没多想,按照书上学的就扎下去了,现在,他却说自己是在邀功。
怪不得外祖父曾说,法不轻传,医不叩门。
人心复杂,宋时悦觉得,自己见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手背突然传来一阵温暖,握紧的拳头被一双大手轻轻覆上,掌心拢过来,一根一根抠开她的手指,默默地将一沓银票塞到她手里。
宋时悦愤怒地甩开他的手,看也没看,就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却又被他固执地塞到手心,握着她的手,将银票拢在手心里。
“我本没有打算瞒着你,更不是为了赖掉区区一千两银子,只是觉得装瞎方便查探真相。
另外,我之所以不让母亲认你为义女,是因为你身份特殊,留在贞吉院,你我还可以互相照看......”
“横竖都是你有理,谁要跟你互相照看!”
宋时悦不屑地把头扭向更里面,抬起左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
虽然嘴上犟着,心里的怒气却已经消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