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府大人住的地方也不像传说中那样啊!”他们还有些失望,眼前的官衙不过是比寻常的民宅更高大一些,室内的摆设也很平常,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金碧辉煌,甚至比起富有的乡绅来还略有不如。
“莫非这严知府还是个清官?”
这就是他们两个不明白所谓“官不修衙”的道理,地方官都是有任期的,或两三年,或五六年,总有调走的一天,若是大兴土木,多半是为他人做嫁衣。
至于说严知府是否清廉,只需要去他的老家,看看数千亩的良田,占地极广的宅邸,以及堆积如山的库房,就可见一斑了。
后堂之中,严知府自然端坐正中,亲信的典史将他们带进来之后,就走到书案之后手持笔墨以备记录。
除此之外,还站着四名高大威武的汉子,这是他私人雇佣的保镖,也是拥翠山庄的记名弟子,为的就是确保自身的安全。
王六、福顺二人也知道规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称:“大老爷在上,小民给您磕头了!”
严知府宦海沉浮多年,阅人甚多,一眼就看出这两人虽都是粗布衣衫,外有劳作奔波之相,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年轻的那个福顺甚为青涩,目光躲闪,而且不自觉地往王六身边靠,看起来就是个跟班之流。
而年长一些的王六则神情镇定,目光从容,好像对这一切都有所预见一般,并不慌乱,倒是个草莽之中的人物。
“王六、福顺,你们两人可知自己涉入官民勾结、图谋不轨之事,按照本朝律例,那可是死罪!”严知府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
这是审讯的惯用伎俩,严知府可谓运用的炉火纯青,再加上四名高大汉子的手按单刀,杀气腾腾,倒是让两人受惊不小。
“不过,本官秉承天子‘勤政爱民’的训诲,也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若尔等能够幡然悔悟,全部坦白,本官或许会网开一面,留下尔等的性命。听清楚了吗?”
严知府多年的官威加持之下,使这种威胁和压力分外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