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永昌说着，满是细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黎夜。

面前的少年长得很好看，隐隐透着一股熟悉感。

半晌，他似是想到什么，瞳孔瞬间睁大，抬手颤抖的指着黎夜，不可置信道，“是你？是你！你是他们的孩子！”

说完，他又自己反驳自己。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闻言，黎夜冷笑一声。

“你都活着，为什么我不能活着？”

“你们对我，对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我都还没有报复回去，我怎么能比你先死呢？”

从第一次见到司严城，黎夜就开始怀疑司家靠着他人的气运，才会混到如此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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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在卓父的记忆里看到了司老家主。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即便是百年后的子孙后代，那一如既往自私自利的嘴脸，非常的尤为相似。

再然后就是司严城的记忆。

卓父记忆里的司永昌对待卓岚，温柔绅士，体贴有加，是真的爱对方。

而司严城记忆里的父母，父亲并没有很爱母亲，大多时候都是相敬如宾。

想起三百年前，司威不小心说漏嘴的换身之法，黎夜心中大胆猜测。

三百年前的换身之法，经过大师的改良，成功让司威换身。

换身之法，必须是血脉至亲才不会让灵魂产生排异反应。

黎夜非常相信以自我为中心的司威，绝对干的出这样残忍的事。

“哈哈。”司永昌突然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随着他的笑而狰狞的抖动着。

他身体上的血随着他胸腔的震动，越流越多。

“我作为司老家主时，选的换命之人就是严城，但之前大师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才选了永昌的身体。”

黎夜在卓父的记忆里看到过。

司老家主去世，他的儿子司永昌伤心过度昏迷了一段时间。

看来，那段时间，就是司威适应新身体的时间。

“我原本打算让严城早些结婚，我再挑选他的儿子做为换身之人。”

司永昌说的轻描淡写，根本没觉得这么恐怖的事有多残忍，即便被害方是他的后代子孙。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你们查到了风雅堂和庄园，想抓我进去，没办法，我只好丢弃这个身份，换身到严城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