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着晋王,眼眶微红,带着勉强的笑容,“表哥,阿宓没关系的,不用在意阿宓,只要能让你和祈霄平平安安,阿宓就满足了。”
晋王喉咙发紧,眼眶发酸。
他仍记得少年时,他的表妹一袭鲜艳红衣,身骑汗血宝马,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那样意气风发、恣意妄为的明艳少女,如今也被困在了这方小院,每日都被因他而起的琐事烦忧。
“阿宓,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晋王握住鹤卿晚的手,“一年,阿宓,最多一年,我便让你自由自在,不必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烦忧。”
“别说一年。”鹤卿晚反握住晋王的手,“为了表哥和祈霄,就是十年、二十年,阿宓也是等得的。”
*
元贞二十年。
又是一年秋。
柳玉槿的忌日也到了,同时也是祈霄的周岁生辰。
晋王不知在忙些什么,只在忌日的当天出面陪了柳玉槿的牌位一整天,第二天就又不见了踪影。
为了避讳,玄祈霄的生辰也改到了柳玉槿忌日的第二日。这天晋王没出面,反倒是来了两位尊贵夫人。
“母亲,姨母。”鹤卿晚怀里抱着玄祈霄,从椅子上站起来迎接这对年轻时名声响彻京城的姐妹花。
“外面人多,咱们去里面说话。”
鹤卿晚把孩子给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宝珠,领着自己的母亲和姨母就进了安静的内室。
“阿宓,玉珞怀孕此事你可知?”亓官熙已经忍不住直接开口问询了。
“咳。”亓官煦不满的皱起眉,“姐姐,怎么这么多年你的性子还是这般莽撞。”
“姨母稍安勿躁。”鹤卿晚安抚着亓官熙,“表哥这一年来只去过玉珞姐姐那里三次,每次我都奉表哥之命差人送去补汤。”
“她每次都喝了吗?”亓官熙目眦欲裂,“昨日雪嬿来信,那贱人已经怀孕一月了。”
“姐姐!”亓官煦忍不住提高声音。
柳玉珞怀孕了?
鹤卿晚脸色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