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二层。
这座精神病院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原本雪白的墙壁变得斑驳,墙皮都开裂了,还满是血手印和一些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脏污。
空气潮湿而阴冷,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像是腐烂与霉变的混合物。鹤卿晚不禁皱起了眉,从空间拿出一个口罩戴上。
她很奇怪,在京市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没人敢来接盘这所精神病院,这占地面积可不小啊,那么多能人异士也治不了这些鬼吗?
鹤卿晚继续往前走。
破旧的床铺、凌乱的医疗器械、散落一地的药瓶。东西都不是人为破坏的,而是被岁月腐蚀的,这就说明病院里的人撤离的很匆忙,好些东西都忘了带。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们撤离的如此匆忙呢?
一阵冷风吹过,掀起鹤卿晚的一片裙角,还带来一阵阵阵阵阴森的呼啸声。
鹤卿晚抡圆了胳膊,对着空气就是一巴掌,惨叫声响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鬼可怜巴巴的捂着脸蜷缩在角落。
“正烦着呢,少来惹我。”鹤卿晚指着那个医生鬼警告。
“还有你们其他的。”她伸出的手指在正前方划出一道弧形,“都别来烦我,不然直接让你们魂飞魄散。”
没直接动手的原因也是她没在这些鬼身上看到血气,它们都是没有杀过生人的鬼,还有的救,也有资格去下面报道。
一个穿着红裙子抱着洋娃娃的小鬼出现在鹤卿晚面前,她的肚子空荡荡的,里面的内脏不知所踪。仔细看看,那红裙子是用鲜血染出来的。
小女孩鬼怯生生的看着鹤卿晚,指了一个方向,“不要去那里,那里有很厉害的叔叔鬼,还有一个道士姐姐。”
“谢了。”鹤卿晚摸了摸小女孩鬼的头,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与恐惧感就越强烈。
鹤卿晚摸着心口,感受着越跳越快的心脏。这种恐惧与压抑不是她的情感,是无数个曾在这里待过的人的情感。但凡来的是个普通人,都会被这铺天盖地的恐惧吓疯掉。
怪不得没人接盘,原来是弄不了里面那个东西。
鹤卿晚站在紧闭的治疗室门口,素手一挥,一柄宝剑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这是玄沧从小用到大的佩剑,杀过的人数不胜数,煞气重的很。当时鹤卿晚觉得可能有用,所以没有陪葬进陵墓,而是自己收了起来。
现在正好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