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其实从那天姑爷和姑太太进了咱们宅子脸色就不对头。”绿苗是旁观者,看的更清晰。
陆清婉自当心中很有数,“就是觉得父亲是姑父花银子供出来的官儿,咱们现在这些吃喝用度,都应该是她们的。如今不过想用亲事拉拢下上司而已,我还给扫了体面。”
“可你想想,我敢吗?”
绿苗已经知道温陌寒的存在,陆清婉也能敞开心扉的和她诉诉苦,“若是被那位祖宗知道了,不仅是姑父倒霉,这位镇抚大人也别想好过。”
陆清婉苦艾艾道:“我何时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了?这和我梦寐以求的安宁完全不一样了。”
“大姑娘,您为何不肯跟温大人?是因为他的身份吗?”
绿苗一直觉得温陌寒不错,对大姑娘是真的包庇纵容,一应百应了。
陆清婉摇了摇头,“他舍弃忠宁侯府,侯府也能苟活,无所畏惧。可我若和他捆绑在一条船上……一旦鱼死网破,父亲撑得住还是方哥儿、楠哥儿撑得住?”
“他温陌寒能任性的抛下所有求举世之功,可我不能把一家人的命堵上。那我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