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虽然有心拿陆靖远做筏子找茬,但这话也是一直以来的愤懑不平。
姐姐的死,她始终不能平复。
特别是陆靖远非但没有忏悔内疚,甚是洋洋自得?终归从姐姐要嫁他那一刻起,姨母就看不上陆靖远,自始至终这么多年,她的印象始终没能改变。
陆靖远“腾”的一下子站起身。
倘若没有外人也罢,如今不仅有外人在,陆家的所有人都在。
特别是在姑爷面前,陆靖远这浮夸的心绪实在下不来台,若不与姨母争个长短,还不被家人看低?!
“这么些年。,你始终对我轻蔑相待,我向来都让你半分,不想与你计较。”
“我好歹也是进士出身,是陛下钦点的朝廷命官,你却以为都是你姐姐的扶持功劳,实在欺人太甚!”
“我陆靖远如若是个酒囊饭袋,你姐姐慧眼如炬,也不会瞧得上我。何况她也已经过世,清婉也已经长大,你何必针对此事不肯放手?一把年纪,还如此滑稽,简直可笑至极!”
陆靖远酒劲儿上头,一时脑热上头,把这些年的怨气都撒了出来。
田娘子和姨娘们都吓一大跳,立即看向陆清婉。
陆清婉则挽着姨母,貌似是在安抚,其实更是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