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啊?为什么我府上采买会和你什么话都说?污蔑九皇之府的人,哪怕你背后是太子殿下,本王也不会轻饶!”
梁泊虓突然一吼,吓得商贾脸色都变紫了。
“小人说,小人不敢再隐瞒。殿下府上的管事之所以在小人店铺买东西,是拿回扣银子的。而且已经有十几年的交易,常日里也常来常往,处的好似朋友。”
“所以他在小人铺子里才敢肆意说几句闲话,都是小人,一时糊涂,吃了几杯酒就到处乱说。小人该死,求陛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商贾又是不停在磕头。
梁泊虓顿时一脚踢了过去,“你竟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一刀砍了你!”
“小人真的没有胡说呀,这十年的账目,小人都暗自记着。小人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商贾越说,梁泊虓的脸色越紫。
温陌寒突然在旁边笑出了声音,眼见所有人瞬间看来,他也丝毫都不在意,并不觉得发笑是一件过分的事。
梁棣本就气恼不已,他居然还笑?
温陌寒自当不害怕,倒是把那一层遮羞布彻底的撕毁了,“这也怪不得儿臣耻笑,原本是一件事涉太子与九皇子名誉的大事,却牵扯出九皇子府邸采买管事收受贿赂,而且一收十年。”
“按说寻常主子们也不会苛待下人,多了少了的银子,谁又会计较?只是此人貌似吃奶骂娘,很不地道。但九皇子居然十年间从未察觉?”
“嗯……”
最后这一声,温陌寒拖得耐人寻味。
摆明了“智障”、“缺心眼”、“傻子”等一系列词语夹杂其中,只是都用一个语调表示出来而已。
梁泊虓眼前一黑,险些气晕过去。
但此事他还说不出温陌寒什么,只能和太子过不去,“本王也没有想到,皇兄的人居然与本王府邸的采买勾结了十几年。皇兄还真是好心机啊!”
“这话你莫要随意乱说,那是紫才人的铺子,孤也是今天刚刚知道。”梁泊尧自当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