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和你当兄弟的。”陈朝晖说完,大步从谢星河家离开,他步履匆匆,落荒而逃。
周清在门外等他,在看到他后,两人一道离开。
谢星河在他走后,拉着蓝花楹的手,低着头,久久的不愿意松开。
过了许久,他抬头,朝蓝花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走吧,我们去吕家营子拿我们的做好的家具。”
蓝花楹反握他的手,有点担心的问他:“你没事吗?”
谢星河没想到蓝花楹会这么问,他愣了愣,然后摇头:“没什么事。”
怕蓝花楹不信,他说:“其实陈朝晖变心的这个事情,从他在正丽到结婚年龄了还一直拖着不结婚,我们去找他总是找不到,我们就想到了。”
“今天,只不过是证实了我们的猜测而已。”谢星河拉着蓝花楹站起来,继续道:“人走茶凉,人心异变。”
“走吧,去晚了一会儿该拿不回来了。”
“好。”谢星河既然一直表示自己没事儿,蓝花楹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两人一起出门,出家属院的路上,两人不断回复和他们打招呼的人。
在出了家属院以后,谢星河忽然说起了他刚刚入伍时,被王正丽的哥哥王正军带着打仗,保护他,教他本事的事。
“阿妹,我在班长身上,真的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他身上的精神直到今日,也一直都在影响着我。”
小主,
他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蓝花楹安静的听着,假装没有看到谢星河好几次侧头去抹眼泪。
蓝花楹的心情也很沉重。
那句“你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所代表的含义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清晰。
也再一次让蓝花楹认识到了什么叫做一次山河一寸血。
上辈子的她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的华夏,是踩在无数个王正军的尸骨上建立的。
所以在一直到进了吕家营子了,蓝花楹对谢星河说:“往后咱们多照顾正丽。”
蓝花楹的话说完,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听到谢星河哽咽着说一声好。
这时,陈朝晖骑着自行车载着周清从他们的身边经过,车子卷起地上的无数尘土,他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还加快了速度。
周清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了好几声,她一巴掌抽在陈朝晖的头上:“你踏马会不会骑车?”
被打了脑袋,陈朝晖眼中有屈辱的神色闪过。
谢星河没有停顿,拉着蓝花楹的手走得飞快,等走进吕家营子时,谢星河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他带着蓝花楹到了村里的木匠家。
木匠姓姜,姜这个姓氏在吕家营子是大姓,另外一个大姓氏杨,姓吕的人家寥寥无几。
这会儿正是上工的时候,姜木匠家除了姜木匠以外,别的人都不在。
姜木匠正在自己搭的棚子里干活儿,见到谢星河来,脸上就挂着憨厚的笑容走出来。
“谢营长来了,你订的东西我都做好了。”姜木匠搓了搓手上的墨痕,忙不迭地将两人朝着木棚子里引。
蓝花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正中央的那个原木色的木头沙发,上面刷了好几层清漆,还没走近,都能感觉到沙发的平稳光滑。
蓝花楹都已经想好自己到时候做上一个垫子铺上以后的情形了。
就这颜值,跟后世的出租房木头沙发没有任何区别!
她非常满意。
更让她满意的,是这是一个组合沙发,在棚子靠墙的地方,还摆着两个稍微小一点的。
谢星河见蓝花楹满意,他也很满意。这其实是谢星河要求的。
他之前去市里公干,去过团长家一次,团长家就有这种沙发。那沙发垫软得很,谢星河早就找团长问过那个沙发垫子在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