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荣看着端坐在上首的张老太太,不知为何,胸口便有些堵得发闷。
而张氏却是心情颇好的模样,笑道:“今日辛苦你同玉书往王府走这一遭,都怪玉歌这孩子不争气,闹出这样的祸端,连累了整个侯府。”
“你大嫂更是有错,将好好一个勋贵小姐教养成这副模样,简直丢人,前几日我便夺了她掌家权,让她好好看着玉歌,千万别再生出事来。”
“可我这年纪也大了,也无力再掌中馈,现下放眼咱们侯府,也就只剩下荣娘你能撑起府里的庶务了。”
崔锦荣对张氏这一突然的决定有些吃惊。
她赶忙道:“母亲您虽上了些年纪,但精神矍铄,又在府里主中馈几十年,定是比儿媳得心应手,等大姑娘的事了结了,中馈还得由大嫂来掌,儿媳这些日子身子有些懒怠,恐难受母亲所托。”
崔锦荣的推脱之意明显,但张氏打她的主意已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有了如此好的契机,叫她怎么能放过。
张氏脸色略一沉,道:“我在你这个年纪,正是四下都要张罗的时候,还要常常伺候婆母用饭,哪有时间懒怠。”
“如今我这老婆子也不用你们伺候,只需你帮着打理一阵子庶务,难道这你都要推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