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倒茶的刘妈妈在听到她说起钱庄时,面上一僵,而后才道:“刘冒那边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夫人也无需急于一时,等解了禁足,再让他来见您也不迟。”
朱氏叹声道:“许是在这屋里呆久了,最近这心里总是发慌,生怕刘冒那里出什么差子。”
以往她能随意出入侯府,即使一两个月钱庄那边没有消息传回,她心里也不曾慌,可一旦失了自由,心里便像打鼓一般,惴惴不安。
刘妈妈见她愁眉不展,于是试探着说道:“与其成日忧心,夫人何不就此收手,这些年从钱庄到放的印子钱,您手里也积攒下不少的银子,何苦还这般成日提心吊胆呢。”
“我为的什么,妈妈会不知?”
朱氏疾声厉色道:“我嫁进侯府熬油似的活着,受了多少气,吃了多少亏,挨了多少打你不是不知,好不容易挣下这份产业,就是为了报复他们母子。”
“老太太身体已大不如前,洛如成也已不中用,洛如展又是个废物,只要再将二房清扫出侯府,便可大功告成,眼见着事情有了眉目,你却叫我收手,那这些年的苦就这么白受了不成?”
近两年开始,她便一直给洛如成下着毒,这毒小小的剂量看不出什么,但时日久了是会要人命的。
见朱氏已有些气极,刘妈妈好生劝慰道:“夫人莫动气,老奴只是怕常在河边走,总会有失湿鞋的时候,那样岂不为时已晚。”
朱氏微眯了眯眼,她只觉得今日的刘妈妈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