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黄硕这是害羞了!”
站在房顶上的黄硕仰天长叹,他终于确定,即使他跟赵小曼讲道理,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瞎耽误时间,他还不如去忙正经事,反正他会飞。
而这天下午,马保国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吃饭,家仆拿着拜帖来报,秦韶秦大将军递帖子求见。
五个小子一听立刻欢呼雀跃,只有马保国心神不宁,该不会是他上回死谏被秦韶知道了,来找他茬的?可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去,马保国干脆横下一条心,让大家继续吃饭,他独自一人去会会秦韶。
秦韶站在府门口,朝里面打量着,正在感叹御史大夫的家是如此新颖别致,与众不同,竟像是他行军打仗时临时歇脚的农户人家,让他油然而生出一股亲切感,他走进去拿起地上晾晒的一块红薯干,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但马保国看到秦韶的那一刻却是心惊胆战,秦韶背着一把用黑布紧紧裹住的长方形物件,像是一柄大砍刀,又厚又重。
马保国硬着头皮向秦韶拱手:“秦大将军,别来无恙!”
秦韶转过身,又咬了口红薯干,赞赏道:“这红薯干真好吃,是嫂夫人的手艺?”
“的确是我夫人在后院种的红薯,又亲手晾晒的……不知秦将军前来,所为何事?如果是因本官直言向陛下纳谏得罪了将军,将军前来兴师问罪,本官只请将军放过本官家人,本官一力承担!”
秦韶用手指朝马保国点了点:“马大人呀马大人,我看你还真是纳谏纳出了口才,我这还啥也没说呢,你就叨叨这么一大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奉旨来还琴的!”
秦韶说着指了指背后:“幽兰琴,看我给你裹得多严实,唯恐损伤一丝一毫。”
马保国又惊又喜,再次向秦韶拱手,刚想说什么,身后五个小子就大喊大叫着蜂拥而出,围在了秦韶周围,你一句我一句地让秦韶讲讲打仗的故事。
秦韶笑道:“想听打仗的故事,行啊,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挺壮实,一起上,要是能把我摔倒,我就给你们讲一夜的故事!”
五个小子一听特别兴奋,一拥而上,只见秦韶腾挪闪避,有几次都差点陷入五个小子的包围圈。
他们玩得开心,马保国在一旁提心吊胆,他一方面怕秦韶伤了自己的儿子,另一方面又怕儿子把秦韶摔倒,伤了自己的琴。
“秦将军,手下留情!哎呀,儿子!别伤到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