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站起身,踱步到聂晓蝶身旁,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被关在牢里几日,形容憔悴,却给人一副我见优伶的姿态,想必之前必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浩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这样的女人,也难怪会动心。
温峤嘴角一瞥,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意。
“你莫要怕,只要你据实交代,本相保你能平安走出这大牢。”温峤抚了一下胡须,要向眼前这个弱女子招供,简直是轻而易举。他仿佛已经看到浩被五花大绑的押进地牢的情形。
晓蝶听他自称本相,禁不住浑身一颤,不明白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内宫案子,如何会牵扯到前庭大员亲自审理。
“本相看你像是个爽快人,也不与你拐弯抹角,既然有了证物,你就老实的交代对方是什么人便是。”
小蝶抬起一双迷离的眼装作不明白道:“小女子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不知大人要我招认什么?”
晓蝶自从被梁尚宫带进尚宫局的地牢,已是明白自己只怕难逃一死。刚才听温峤说若能招认,便保她平安,心下便知眼前这老者必是诓骗自己的意思。
温峤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对她这装糊涂的态度颇为不满。
“那证物上绣着对方的名字,是个浩字,这点你不会不知吧?”
晓蝶听了他这话,反倒是抬起头来看向他,一脸的惊讶。
她这反应倒不是做假,那汗巾她从浩屋里拿回去之后,便是一病不起,后来被人举报后,也知那证物不能被人看到,所以藏在被子里,每每暗自摸索,却不敢拿出来细看。竟是真的不知那汗巾上是绣了字的。
温峤却不知这点,只当她是故意装出这般惊讶的表情,心里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