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幽兰与阮忱相遇,她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卫幽兰这是患上了相思病。
从前谢凝之追求尉迟苒时,多数时候只是一厢情愿;但现在卫幽兰和阮忱,却着实是两情相悦。
刘妈妈也看在眼里,时不时总是敲打卫幽兰,不要学了尉迟苒的先例。
但卫幽兰何尝听进心里去。她现在与阮忱郎情妾意,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
据阮忱所言,他之前从未去过任何青楼,但与卫幽兰相识后,一月来寻芳阁的遭数倒有不下七八次。
就这样持续了三四个月,时节又到了初秋,二人情意仍是丝毫未减。
重阳这日,阮忱再一次来到了寻芳阁。
卫幽兰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公子何时能为我赎身呢?”
阮忱有些犹豫:“我与姑娘之间这一段情,你我自是心知肚明、心意相通。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卫幽兰急切问道:“公子有何难言之隐呢?”
阮忱沉默许久,才说:“只是家风甚严,只怕家父不能同意你我的婚事。”
卫幽兰听言,一缕愁色浮上眉梢:“令尊大人已经明确拒绝了吗?”
阮忱道:“这倒没有,我还没有告诉家父你我之事。”
卫幽兰有些失望:“难道在公子心里,我们的事就这么难登大雅之堂吗?”
话刚出口,卫幽兰就自知失言。她又何尝不明白,青楼女子身份微贱,怎么可能入得了王公贵族的大门。
刚才那样问阮忱,倒显得自己天真幼稚了。
卫幽兰自觉没趣,背过身去默默流泪。
阮忱见卫幽兰这般,很是心疼。他走过去站在卫幽兰身前,赌咒发誓道:
“若我阮忱负了姑娘,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卫幽兰啐了一口,嗔怪道:“青天白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阮忱无奈道:“实在不是我不想和姑娘长相厮守,只是眼下确实难办。”
卫幽兰点点头:“我都明白,只要公子待我之心如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