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弼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下子面红耳赤,不住地左顾右盼,不敢和贺令昌或是孟遇安对上视线。
贺令昌挡在孟遇安身前,让她避开众人穿好衣服,自己沉着冷静地对钟弼说道:
“孟侍中刚才受到了刺客袭击,那人现在恐怕还隐匿在宫里。为了阖宫安全,你立刻带领禁军去搜捕,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是!”
钟弼率军退下后,贺令昌转过身来,见孟遇安还坐在地上,面带焦急地向四处寻找着什么。
“遇安,怎么了?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孟遇安心急如焚:“字条!那张字条!”
“字条在我这里。”贺令昌以为孟遇安说的是自己那张,忙拿出来递给她。
“不是这张,我也有一张字条,是你给我的。”
孟遇安还在上下翻找,话说得不太明白,让贺令昌懵了:
“我没有给你什么字条啊?”
孟遇安寻觅无果,绝望地瘫坐在地上,郁郁寡欢地对贺令昌说道:
“令昌还以为你手中的字条是我写的吗?”
贺令昌一愣,骤然转醒:
“你是说,有人分别约了你和我到这里来?”
“而且约的是不同时间,”孟遇安从地上站起来,“我收到的字条上写的是‘戌时一刻’,而你的是‘戌时二刻’,正好相差一刻钟。”
“这一刻钟的时间差,让他先打晕了我,做成衣衫不整的样子,然后等着你过来,他再卡着时间引来钟弼的卫队,众目睽睽之下看到你我在花丛里,我们就是百口也难辩解。”
贺令昌拿着字条,凛然道:
“可我们有证据啊!这张字条不是你写的,可以顺着查出来元凶!”
孟遇安忧心忡忡道:“可我那张已经不见了,一定是他解我衣服的时候顺手拿走了。”
又看了一眼贺令昌手中字条:“你这一张的字迹确实与我相似,我能看出来不是我写的,旁人却难。”
孟遇安仰头望天,心乱如麻:
“这次我们是被人狠狠算计了,不知如何才能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