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昌宽慰道:“钟弼已经去搜捕刺客了,一旦那贼人被抓到,一切真相就会大白。”
又问:“你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吗?”
孟遇安叹一口气,皱眉道:“这正是我最忿恨之处。他穿着你的衣服,身形从背后看起来与你几乎一样,我未经防备下被他突然袭击,没看清他的脸。”
“他穿着我的衣服?”贺令昌讶异道。
孟遇安灵光一现:“是了!他能拿到虎贲禁军的戎装,一定是定乾宫中有身份的人。”
贺令昌的手搭上孟遇安的胳膊,轻轻摇撼了一下:
“不管这个人是谁,他的奸计未必就能得逞。今天你受惊也受伤了,我送你回毓秀宫。”
孟遇安拨开贺令昌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你我离得远些,我可能还更安全些。你还是先行一步吧,毓秀宫就在旁边,我自己回去。”
贺令昌被孟遇安突然拒绝,微微张着口却不知说什么,无言离去了。
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伏,孟遇安一时出言不当,无意间中伤了贺令昌,心底也很是后悔。
孟遇安回到毓秀宫后,至晚间陆幼薇来了,一见孟遇安就嘘寒问暖起来:
“刚才钟弼来搜宫,闹了好大的动静,我才知道你被人袭击了。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有没有被......”
陆幼薇说不下去了,杏眼蒙着薄薄一层泪,忐忑不安地看着孟遇安。
孟遇安不想让陆幼薇担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幼薇莫急,我没怎么受伤,也没有被欺负。这个人的意图不是渴色这么简单,真正的风波还未到来。”
陆幼薇聪颖明慧,只消孟遇安几句话就大致明白了,怒上心头道:
“这起子小人,明里斗不过你,就暗中玩阴招,给你泼脏水。遇安你放心,如果将来真的出事了,我还有整个陆家都站在你身后,一定不会让你蒙冤的!”
“幼薇,谢谢你。”
孟遇安紧握着陆幼薇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她在明里暗里已经有了太多仇敌,以至于今日之事的幕后主使是谁,孟遇安都想不出来。
陆幼薇的手就像是她最后的希望,仿佛一松开,自己就会坠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