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那个慕容扶疏也是一样,我表现得越在意、越生气,他就越觉得自己拿到了真情报。”
冼离若有所悟:“怪道兵法上言‘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以虚待实,用实制虚,想来就是这样了。”
听了她这番感悟,孟遇安赞道:“见微知着,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领军的苗子。”
另一边,谢凝之告别陆幼芷后,便回到了馆驿,见到了尉迟漪。
“怎么样啊谢大人,和您的夫人聊得如何?”尉迟漪话中带了些嘲讽。
谢凝之无奈叹了口气:“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
尉迟漪弃了调侃,正经问道:“她是什么意思?是真心还是假意?”
谢凝之道:“她一开始劝我南归,说得情真意切,还说要帮我向孟遇安求情。”
“这等低劣的伎俩,你也相信了吗?”尉迟漪冷笑道。
“我当然没有相信,”谢凝之道,“所以我反将一军,试探她愿不愿意归顺大燕。”
尉迟漪忙问:“那她是什么反应?”
谢凝之眉宇浮现出疑惑:“她没有一丝的惊慌,只有惊喜中掺杂着忧虑,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幼芷这个人我了解,她不像孟遇安那样表里不一还厚颜无耻,我刚才试了她好几次,确实一点破绽也没发现。”
尉迟漪提醒道:“那就没可能是她被孟遇安驯化了?”
“可她图什么呢?她的哥哥陆焕就在北边,那是她唯一的血脉至亲了,没道理反而向着孟遇安啊。”谢凝之苦思冥想着。
尉迟漪听得厌烦了,也不想多管谢凝之的私事,只是随口嘱咐了几句:
“谢大人自己小心谨慎就是了。你跟你的夫人旧情复燃,与我无关,与大燕亦无关。可若是因此有损大燕的利益,莫说我了,第一个容不下你的就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