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设想,便是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科研体系。
“科教兴国”是基本国策,如今教育体系已经走在了正轨上,但科研体系却还未成型。
孟遇安从立足扬州的那几年开始,就已经在很多方面推动技术的创新与进步,譬如当时帮助谈素问设计产钳、研究治疗妇科疾病的方法,以及支持张大伯培育杂交水稻、鼓励阿禾创作《农时经》等等。
但这些成果毕竟只是一些单个独立的技术进步,所谓“孤木不成林”,倘若科研不能系统化,前进的步伐将依然是缓慢而受阻的。
因此,孟遇安决定要在这个时代创建自己的“国家科学院”,以逐级教育体系为依托,培养自己的“院士”。
为了完美融入时代,孟遇安将“国家科学院”取名为“集贤院”,下辖文理工农医军等多个领域,每个领域各自划分更细致的学科。
凡是能通过逐级教育体系的考核成功升入国子监就学者,且在国子监的学习生涯中表现尤为优异或取得突出成就,皆有资格进入集贤院任职,享受朝廷公费供养和最高礼遇。
在集贤院中,孟遇安设置了一套完整的职级升迁制度。
普通院士位比光禄大夫,秩两千石;在此之上,加银章青绶,位比银青光禄大夫;再上,加金章紫绶,位比金紫光禄大夫。
院士能否提升职级,与其在集贤院的就职年限、任职声誉、所做贡献等多项指标息息相关,每三年评级一次。
全职院士在朝中没有职位,只负责集贤院的科研事务;此外,孟遇安也设置了荣誉院士这一制度,用以加封在朝中有实职、且对科研有贡献的官员。
谈素问和张泽禾便位列第一批荣誉院士之列。
孟遇安的集贤院,对大祁朝野内外、庙堂江湖皆产生了巨大影响。
向下,至于乡土村落,基础教育的侧重点不再完全放于经史辞赋,而是开始转向实用学科,哪怕是曾经被视作坐靡廪饩的天文地质,也渐渐不再被人侧目而视。
向上,至于煌煌朝堂,官员也意识到了另一条升迁途径:只要能发现并提拔实用型人才,就如同在地方做出了政绩一般,同样可以彪炳阁台。
孟遇安之所以能顺利建起集贤院,离不开她多年以来的布局和奠基。
培育出高产的新型水稻和《农时经》的编纂推广,极大程度地解决了广大百姓的口粮问题。人只有先吃饱饭,才会有精力去做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