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松开冼离的手,对着后排的刘承恩招手,示意他近前。
刘承恩一直在旁察言观色,猛见孟遇安唤他,忙两步走到前排,谦卑躬身道:
“陛下垂询。”
孟遇安微笑道:“大华王道教化四方,你身在羌胡蛮夷之地,也能耳闻中原王朝,从而做出明智之举。由此看来,朕和诸位爱卿的努力还是有些成效的,对吗?”
这“对吗”二字,孟遇安提高了音量,环视着明堂众臣说出。众臣无不随声附和,歌功颂德的赞声此起彼伏。
刘承恩也跟着群臣一起称颂:“陛下懿律嘉量,金科玉条,正是大华王化教养,才能使四海归一,万众臣服啊!”
说话之间,孟遇安已仔细观察品鉴了刘承恩好几轮。
此人就如同裴献之一般,心思活络又识时务,但奸诈算计的神态却没有多少。
“河套新复,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孟遇安轻拍两下刘承恩的臂侧,“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朕身边,朕也好多了解些羌胡和夏国的情况。”
“小人遵命。”刘承恩喜不自胜,拱手称是。
散朝后,长孙羡于无人处拉住了独孤佑。
“独孤将军,刚才在朝堂之上,你为何险些露相失礼呢?”长孙羡责备道。
独孤佑怒目冷笑:“长孙大人还好意思说我?你须得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
“将军诈败是受委屈了,可在下委屈少受了吗?”长孙羡无奈摊手,“在下被呼延勃勃扣押了近两个月,过得可是牢狱般的生活。”
独孤佑一听长孙羡之言,气上心头,说话便开始没遮没拦:
“你和遇安是什么关系?我和遇安是什么关系?你也能和我相比......”
独孤佑话没说完,被长孙羡一把捂住了嘴:
“独孤将军悄声!这种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当心引火烧身啊!”
独孤佑没想到长孙羡竟敢拉扯自己,于是更加愤怒,撇开了他的手,又一把将他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