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兰看着季夜澜的一脸真诚,有些为难地看向病床上的裴晓月,“这太有关系了,你若不是泰安集团的掌权人,若不是季家的继承人,那么晓月这三年的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她成为豪门夫人,泰安集团女主人的梦想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实现?”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怨恨季夜澜,为什么要这么愚孝,这么听话呢?明明凭他的能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夺了季家的权力,要说三年前她对季老爷子还有些忌惮,但是通过这三年看到季夜澜的所作所为,她才知道季夜澜的能力相比季老爷子而言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换做一般人,早就呼风唤雨,一手遮天了。
可是这季夜澜偏偏对季老爷子,季堂,季天明这些这般情深意重,心甘情愿为他们做嫁衣。
得知季天明一回来就当上泰安集团董事长,季夜澜被调职做了总裁,她真的气得要命,凭什么季夜澜就要无偿为季天明打拼事业,说让位就让位,但是季夜澜如今的态度已经表明,他是不会违背季老爷子的一切安排,也随时准备好失去季家所得到的一切。
想着想着,她看着裴晓月,心中有些迷惘,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来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悠悠转醒的裴晓月才在迷糊中清晰地听到了季夜澜和方玉兰的对话,在季夜澜看不见的地方,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如果季夜澜娶她的代价就是失去季家 的一切,那她又何必再多等这三年?不,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空。
裴晓月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季夜澜就陪了她三天,在这期间,季夜澜和她解释了照片上的事,表示自己只是基于责任才去接柳拂衣的,让她不要多想。
裴晓月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夜澜,你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你绝对不能食言。”
“好的,我不食言。”季夜澜抚摸着她的头发,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
裴晓月抬头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晓霞离婚?”
季夜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随时都可以。”
裴晓月嫣然一笑,接着又有些担心问道:“爷爷会同意你们离婚吗?”
季夜澜想到父母和妹妹的反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的婚姻我做主,他们管不了的。”